旅途劳顿,半是惊吓。
王鲁宁告诉他:“你下车伊始,我没点太多的东西,要了银耳汤和小点心。你凑合吃点儿算了。”
“谢谢,我不饿。我在车站吃了。”
王鲁宁把灯光弄暗了些,坐在冯燕生对面的灯影里:“燕生,现在你说吧,电话里我感到你很冲动,到底怎么了?”
冯燕生抬起脸,认真的看着对方那对很真诚的目光。心里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复杂了起来。王鲁宁真的对他很不错、很够朋友。但是最终他还是把那张晚报拿了出来。
“鲁宁,你看看这个——”
他盯着王鲁宁的眼睛。王鲁宁拿起那张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略显秀气的脸上浮出些沉痛感:“这消息我早知道了,舒可风死得很可惜,他是海天大厦投资方的施工监督,我是建设施工的决策者,我们几乎天天见。不过燕生,你是搞艺术的,怎么也关tt99lib?t心起这些来了?”
冯燕生刚要说话,小姐送夜点来了。小姐刚刚出去,冯燕生便克制不住了:“王鲁宁,容我说话不会绕弯子,你既然看过这个,就应该明白我指的并不是你说的那些。”
王鲁宁的脸上闪过一个短暂的愠怒,但情绪还是平和的:“燕生,咱们俩可从来没有红过脸。电话里你朝我发脾气我都懵了。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考虑你也是刚刚远道归来,我答应了你谈一谈的要求。可是你这没头没脑的火气从何而来呀!要知道,我一天下来比你还累。”
冯燕生黑着脸凑上去一些,用指关节敲着桌子上的晚报:“鲁宁,你才37岁,比我大8岁不到。还不至于如此健忘吧——28号那天你是不是让我不要马上离开雀翎湖?你是不是说你有两箱东西要运到雀翎湖对岸去,说那是两箱违禁的东西——有没有这件事?”
王鲁宁想想,眼睛突然睁大了:“哦,操蛋!你以原来以为……”
就见他一把抓起那张晚报,快速地看着。最后晚报飘落在地上,人如同抽了筋骨似地跌进沙发里:“啊,也就是说……燕生,也就是说,你那天晚上在那儿……”
冯燕生声音颤抖:“见鬼,我那天晚上等你等到将近夜里10点。”
“完了完了,我明白了!”王鲁宁哆嗦着双手点着一支烟,“也就是说,你一直老老实实地等在那儿,然后帮人运了一个尼龙编织袋。”他敲敲桌上的报纸,“是不是这样?”
冯燕生手脚冰凉,心也是凉的:“我要是仅仅帮他们运了一下也就好了,事实上,我还帮他们把那只尼龙包扔进了湖里。当时……”
手摸在尼龙包上的记忆使他不敢说下去了。没错,尼龙包里的东西还在动。
包间里出现了长久的沉默。
“鲁宁,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没派人去?”冯燕生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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