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满目森寒的盯着这两个男人，把这两字从齿缝里磨出来。
霍司爵便乖乖的不说话了。
而乔时谦，也是在那心如死灰的等着处刑。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从那个观点出发，温栩栩确实就应该摒弃他，然后回到霍司爵那边去了。
可是，让所有人都愕然的是，温栩栩呵斥完这两字后，下一刻，她居然直接把目光落在了乔时谦上：“该登机了。”
乔时谦：“……”
就像是那颗死掉的心，突然又活过来了一样，他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马上拿起了地上的行李。
而反之，这边的霍司爵，却是直接傻了。
又或者说，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以至于这两人提着行李都转身走了，他人还是呆若木鸡的。
直到怀里的孩子看到妈咪走了，开始在他手中剧烈挣扎起来：“妈咪，妈咪——”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终于如梦初醒，随后抱着孩子再一次情绪爆发，就像是疯子一样冲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了这个女人，又是往身前狠狠一拽。
“为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竭力扼制着心底那股可怕的暴戾之气，猩红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这个女人问。
温栩栩面若纸白。
她看到了他眼睛里再度涌上来的血红，也看到了他发白的唇色，可是，她却依然鼓足了勇气。
“因为比起你们父子对我做过的那些，他这个，根本不算什么，霍司爵，你知道家破人亡和这个相比起来，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吗？”
“……”
没有声音了。
这一刻，这跟刀子一样的话，生生刺进了这个男人的心里，他终于感觉到了灭顶的冰凉还有黑暗，就像全世界的光都灭了一样。
原来，这就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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