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转过身，没有理会仓促离开的乔秋南。
胡逸望着这一幕，忽然掐灭了烟，久久才开口道：“酒吧那次……也不是巧合吧？”
顾行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那眸光极淡，却如同夹杂了刀锋的冰雪，径自向胡逸射来。
这种表情，与他在酒吧破门而入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与乔秋南一样，一直以为顾行舟会出现在那里，完全是因为他忽然代替顾董出席商谈的缘故，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双运动鞋的颜色，可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背后有怎样的心思，更何况顾行舟先后两次反常出手，全都与温灿灿有关。
胡逸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顿了顿道：“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发现的？”
顾行舟没有回答。
他也觉得很巧，任谁经历过这样一场如出一辙的陷害，大概都会对塞过玻璃的感觉毕生难忘吧，深刻到只要把鞋拿在手中，立时便能察觉到有问题。
他走到他面前一步处站定，胡逸玩世不恭的表情微微紧缩，手却握住了身后的桌沿。
“我有些奇怪，”顾行舟反问道，“为什么你会配合乔秋南做这种事？”
“她向我保证，这件事不会闹大，而且正如你猜到的……她也找好了替罪羊，绝对牵扯不到公司的品牌。”胡逸停下来，沉默半晌才道，“至于为什么……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白白打了，这让我胡公子的面子往哪搁。”
还有他连乔秋南都没告诉的一点，他想接近温灿灿。她受了伤，又退出比赛，正是失意的时候，女人脆弱的时候会容易得手得多。
顾行舟望着他，忽然轻声笑了笑。
这笑容很好看，却也很冷，胡逸没来由地心中一凛。
“事关品牌声誉，这种事谁也说不好，既然你不那么在乎这个生意……”顾行舟淡淡道，“那么就换别人做好了。”
胡逸面色骤变，从他意识到温灿灿和顾行舟的关系开始，有种隐隐担心的状况终于变为了现实。
一个品牌是小事，关键在顾行舟背后代表的商业帝国，那些合作所产生的基业与链条，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命脉。
而他丝毫不怀疑这个还未毕业的年轻人能否做得到。
如果再谨慎一些，如果从酒吧那时起，就察觉到温灿灿在顾行舟心中的地位……那么，他也不会蠢到去触碰这样危险人物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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