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十二章 一条完结的鱼_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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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佻,仿佛作这举动的,不是现下的沈邈,而是我未见过的、初知情爱的沈家少年郎。

  我咬住一点下唇,用舌尖碰了碰,似乎是甜的。

  沈邈接着问:“可你心里也有子澜,是么?”

  下唇的内里被猝不及防地咬开一道口子,舌尖又沾上稀薄的铁锈味。

  我愕然地看向沈邈,又不受控制地转向一旁的柳潮。柳潮与我对视不足一息便偏过头去,嘴里嘟囔道:“昨天还发了酒疯地死要亲我呢。”

  比起上一次的自陈,那个答案变得明确了许多,说出来却愈发艰难,像拿把刀剖开自己的腑脏,在低头去看里头隐藏着的那一处。

  我还是划下了那一刀。

  “…是。”我再次回答道,然后等着最后的判决。

  我告诉自己,至少这一次,他们不会走开,是生是死都会有个明确的结果。

  沈邈沉默了许久,久到柳潮拍了拍他的肩说:“远之,不如我来…”

  沈邈这才开口,他语气里满是疑惑与探求,眼神却无比坚定。

  “小言…”他说,“那天从府上离开直到昨天夜里,我与子澜谈了很多次,人的情意当真能分毫不差地拆分成两半吗?我想不清楚,却又舍不得放下。昨日一路赶来将军坡,我知道子澜心中是与我一般焦急,更同样牵挂。但我其实还是不大明白。”

  “可我明白,若就此放下,没有人会甘心的。小言,与其各自伤心、举棋不定,我想...”他最后牵住我的手,“我们想请你,在往后时日里将这答案慢慢地、好好地说出来。”

  “我们试一试,好吗?”

  我仿佛进了另一场大梦,这梦更瑰丽许多,摇摇晃晃似浮在画舫上,分不清流淌着的是湖水还是靡靡下沉的笛音。

  那人唱:“黛眉今俱为君展,且折枝,惜光阴。”笛声低迷下去,婉转女音换作熟悉声调,只余下最末一句——且折枝,惜光阴。

  湖水也退了,笛声的最后一个音也散去,流淌着的只剩下眼泪。

  “这有什么好想的。”柳潮的声音在我耳边猛地响起。

  他恶狠狠地伸手捏住我的脸,又用拇指擦去上面的的水迹:“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对着柳潮与沈邈、对着那个独自蹲坐在忘川边上自己说:“我愿意...我愿意...”

  像是走了几万里路终于得归的游子般,我抱住柳潮的手什么都不顾地哭了起来。

  柳潮见我越哭越不要脸,急道:“你你你...你不要把鼻涕也流在我衣服上了!昨天我已经废了一整条袖子了。”

  他嘴上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将我推开。

  窗外飘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终是尘埃落定。

  整顿好后,我们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马车里什么暖和,外头的雪却渐渐变大,虽然不比最冷的那段日子,但吹脸上仍旧是刮肉的痛。

  行至中途,柳潮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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