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起麦饼，啃了一大口，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下了去，感觉胃里有一股暖意上来了，这才开口说道：“老张，怎么起这么早？！”
对面这人，姓张，原来的名字很奇怪，叫做张一，一股子张三李四的龙套感，后面还是对方成年之后，在名字里加了个道字，叫做张道一，一下子，就摆脱了龙套的命运。
至于赵成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却是因为，当时改名字的时候，自己也在现场，当时他和另一个叫王道明的室友，给对方压阵。
“你或许对早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张道一给自己倒了杯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十点不到，这还不早么。”
赵成一边吃饼一边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对了，老王呢？！”
赵成随口问道。
他们几个人里，王道明是最勤快的，每天都是起的最早的一个，早起练拳，家传的八极拳。
十多年寒暑下来，开碑裂石，踏水凌波当然做不到，但打三五个普通人，毫无问题。
刚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几个，看到传说中的武术，都很眼热，但后面发现练武太苦，哪怕练个十几年，也不能以一敌百，就业也难，最多当个保安大队长，就放弃了。
对此，王道明吐槽，说他们不是想要练武，是想要修仙。
“老王啊，老王已经死了啊。”
“你忘记了么。”
张道一幽幽的说道。
？？？
！
赵成有些懵，昨天他都看到老王活蹦乱跳的，现在大早上的，你说他死了，这么早就将恐怖故事，这合适么？！
而张道一还没有就此停下他的恐怖故事，而是继续说道：“老赵，你知道么，你也快死了。”
？？？
！
“老王怎么死的？”
赵成试探性的问，想要看看，对方大早上的，究竟发什么疯。
“老王自杀的。”
张道一说道。
“那我呢？！”
“你也是自杀的。”
赵成陷入了沉思。
什么恐怖故事转国产灵异。
“那你呢？！”
“别告诉我，你也要挂了。”
赵成吐槽。
“你这个恐怖故事，我最多给三分，一分给梦想，一分给理想，还有一分，是父爱。”
张道一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茶。
然后赵成却陡然发现，世界安静了下来，随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眨眼之间，就暗了下来，唯有火炉里的一点炭火，释放着点滴的光明。
昏红的光，映照在张道一的脸上，竟然平添几分诡异。
“我明白了，我是在做梦！”
“我就说，今天早上醒来之后，突然感觉自己记忆力不行，一直忘事，本来我还以为是班加多了，原来这才是真相。”
赵成拍了拍手，不知道为何，心里根本不慌，反而是在想，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梦境杀人事件。
这要放在柯南里，怎么也够编一个剧场版了。
“至于我，我真的存在么？”
黑暗将一切吞没，唯有炉子里，还有最后一块炭火，释放着点滴的光芒和热量。
但赵成的意识，却是逐渐清明，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勘破识关，在补全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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