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贵女,却想不到这位弱质女子竟是吴州说一不二的摄政长公主。
“阿姐。”阿栀奉上热茶,“那昭明世子如何?”
李令月笑着:“确实是个妙人。”
“跟钟白比起来呢?”
“肤浅。”李令月在她额上亲昵一点,“钟白将军自是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但论风流气度,怎能与昭明世子相提并论。”
方栀子想想也是,钟白虽说长的好看,到底是个武夫,华而不实,那比得上昭明世子满腹经纶、涵养出众。
他二人一文一武,倒是绝代双骄。
李令月微微叹息:“只可惜了,咱们吴州没有这样的人才。”
方栀子很以为是,荆州的世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要人气有人气,哪像他们吴州那小王爷,实在是……唉……
“阿姐,此番你一人北上,宫内都安顿好了吗?”
“怎么,你还担心咱们殿下使什么幺蛾子不成?”
方栀子心想,当然担心,她简直担心的要命。
阿姐之所以到现在还云英未嫁,还不是这个弟弟相当靠不住。
前任吴王子嗣虽多,嫡出的只一女一子。
长女李令月天资聪颖、从小就在父王身边研习政务,许多敕令都出自她手。
要不是身子骨柔弱些,不通武艺,绝对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
嫡子李繁却仿佛跟姐姐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自小才学平庸就算了,且还顽劣不堪,极难管教,有回还差点儿把阿栀的脑袋砸成了个瓢。
“小繁,她是你姐姐。”
“什么姐姐!我哪来那么多劳什子姐姐,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到李繁八岁上继承了王位,虽被阿姐强逼着读了不少圣贤之书。
可似乎半个字都没有进到他脑袋瓜子里,每日只知道花样百出地玩,政务全堆在阿姐手中了。
方栀子实在是愁啊,担心阿姐不在吴州,咱们小王爷怕是要把王宫掀了屋顶也难说。
“放心,有人看着他呢。”
李令月眼睛亮晶晶的,语气中颇为遗憾地说,“若是昭明世子是我兄长弟弟,那该多好啊。”
方栀子相当赞同,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阿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着,就把那荆州沈小公子正是她夫君顾彦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你是说……”李令月大为惊讶,“他已知道你刺客的身份了?”
“这也瞒不过啊,我与他结成同盟了。”
“可……”李令月脸色变幻,“他既是你夫君,你们相知多年,他说的、你可都信?”
全信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傻。
男人说话么,那都是何仙姑走娘家——云里来雾里去。
可在杀赵明睿这件事上,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通力合作、携手共赢是最佳的抉择。
目前看,确实没有反水的必要。
“我觉得这件事上,他值得信任。”
阿栀又把两人计划和盘托出,李令月敛容听着、微微颔首,最后说:“我瞧着也没什么差错了,确实万无一失。”
得了夸奖,阿栀很是得意:“阿姐,此番大事若成,我也不想回吴州了。”
“又要和他回石榴镇?”
“也不一定是石榴镇,哪里都行吧。”阿栀喜滋滋说,“以前我觉得他空一张脸好看,人却窝囊的很,不料是我看错他了。”
“那他也看错你了吗?”
“那是自然。”阿栀掰着手指头说,“那年相遇,我们好过几年。如今也算是大梦初醒、重新认识一场,总归也能好那么几年。”
寻常人等,一生也不过四五十年光阴。这几年几年的,不就过去了么。
也不比非较真什么一生一世,能好端端过个十年二十年日子,已然是再难得不过了。
若是生了一两个孩子,那年华便如走马灯一般。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一辈子就在琐碎中安然度过了。
“不过阿姐,只有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刀山火海我也上。”阿栀笑了,“总也不可能日日刀山火海嘛。”
李令月点头:“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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