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代价，可能是一台缝纫机的十倍。
李红兵大气的摆手，“用不着，缝纫机放哪！”
“放到里屋窗户边上。”山杏眸子里闪烁欢喜。
“走你！”
李红兵扛着缝纫机穿过堂屋，走进卧室摆在窗户前，拆掉外包装塑料布，翻开贮藏机头的机箱层板，给缝纫机头装上针头，然后在连接处滴入滑油。
椅子搬到缝纫机前，坐下后脚踩在踏板，轻轻用力。
哒哒哒哒！
随着皮带带动转轴，缝纫机的针头一次次穿过送布齿，送布齿也交错转动着，发出欢快的声音。
“杏儿，你试试！”李红兵起身。
山杏从缝衣服的箩筐里拿出缝到一半的衣服，接过李红兵的位置，熟练给缝纫机穿上线。
把衣服放在针头下面，踩着踏板，哒哒哒的声音再次响起，衣服在送布齿推动，留下一排整齐细密的针线。
李红兵站在身后，看着山杏认真模样，思绪一下回到少年。
记得母亲也有一台缝纫机，在那个年月，姐弟三人穿的衣服都是母亲亲手做的。
那时母亲下班做完饭，就会端坐在缝纫机前，穿线、锁边、缝纫，把一块块“边角碎料”缝合在一起变成了漂亮精巧的花书包、坐垫，一件件破烂衣衫又变得完整、整洁。
而自己刚出山里面出来，哪见过缝纫机这种神奇玩意，每次母亲动缝纫机，自己就喜欢凑到旁边，一边看缝纫机工作，一边帮母亲穿穿线、整理布头等等
有一次，自己好奇，把手指伸到针头下面，针头直接打穿手指，血哗哗流，还不敢哭，打哪起母亲再也不让自己靠近缝纫机了。
姐弟三人就在这缝纫机的声音中长大，可惜这声音响起来的频率越来越低，后来再也没有听到过，而那台打穿手指的缝纫机也在一次搬家中被老爹卖了。
“哥哥！”
耳边响起的喊声，把李红兵从回忆里拉回现实，望着山杏红扑扑脸庞，“咋了，我刚走神。”
山杏拿起做完的衣服，刚还只有一半，现在整个轮廓都做出来，“看衣服缝的快不。”
“快！”李红兵点点头。
山杏面带些许激动，拿着手里衣服，“有了这台缝纫机，今年冬装我都能提前做出来。”
这时。
门外响起孙莲倩的叫喊，“师父，师父，你出来一下！”
李红兵从里屋走出来，看着台阶下神情窘迫的二徒弟，“咋了？”
孙莲倩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像是做贼一样，小声小气的比划。
“师父，你过来一下。”
有啥事见不得人。
李红兵一头雾水，走下台阶，孙莲倩朝着客房屋檐下走去，这个位置刚好灯光照不到。
“你偷东西了？”
“哪有！”孙莲倩跺跺脚，伸长脖子朝堂屋方向看了看，这才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小声说道。
“师父，下次买这东西注意点，要是让外人看到怎么办，幸亏我发现了，想不到师父看起来是个老古板，心里却很跟潮流啊！”
说完，黑色熟料袋往李红兵怀里一塞，像个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跑开。
这孩子脑袋指定有大病！
李红兵则一脸无奈的打开塑料袋，放在灯光下打开。
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间，各种蕾丝、黑丝，整张脸都变了。
马上收起袋子，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安下心。
话说回来，自己买的买的是马甲，怎么会有这些玩意。
想起来了！
中午在劳保用品店装完货，店老板莫名其妙说了句，送你些城里好玩意。
当时自己没在意，以为就是一些生活用品。
谁知道好玩意是这些，难怪二徒弟一副脑残模样。
既然是礼物，不用出去多浪费。
望向亮着灯的卧室窗户。
李红兵嘴角慢慢上扬，露出男人做坏事前的猥琐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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