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圣旨上怎么说的,就怎么办,如此而已。”
方重勇面色沉静说道。
“你年少之时,稍稍有些跳脱,又喜欢投机取巧,我原本甚为担忧。
如今见你大将之风如是,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王忠嗣叹了口气,面有忧色,显然是心中藏着大事。
“岳父是在担忧什么吗?张洎的事情不必多说了,圣人不会怪罪的,圣人向来只看结果。某这次在西域立功,又不恋栈边镇,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我带兵返回长安,卸任河西节度使与西域经略大使,圣人就不会有任何惩罚。”
方重勇的语气非常沉稳,已经是在以一个平级的同僚身份,在跟王忠嗣对话,说的也都是官场上的事情。
他们走到如今的位置,别说是翁婿,就算是亲父子也得明算账。
因为方重勇和王忠嗣手下都有支持者,他们也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说话做事,都要考虑手下人的看法。
谁也不是在单打独斗。
“我所虑者,不是这个。伱既然可以如实相告,那便无事,不提也罢。”
王忠嗣摆了摆手说道,面上忧色更浓。
“那岳父是在担心什么呢?”
方重勇一脸疑惑问道,他都把路铺好了,王忠嗣来柘枝城这边主持大局就行,没有大食人掣肘,怎么玩都得心应手。他想不明白对方在忧虑些什么,但肯定不是西域的事情。
王忠嗣想了想,有些无奈的问道:
“某问你,大唐边界有疆,敌人亦是有限。边军当中,一个职位一个人,都是有数的。边将之间关系盘根错节,派系门第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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