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佩姬·唐·莱因施曼,我见过一次,小小年龄,就和她那位公爵父亲一般,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
朱利尔斯没听出来父亲话语中地厌恶,他只念叨着那个名字,“佩姬。”
“佩姬。”他无意中触碰到了水莲蓬头的开关,冰冷的水让朱利尔斯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水虽寒冷,却浇不熄胸腔中的火,他又想起来了饲养过的那些猫。
他摸索着,从衣服内兜掏出一支被撕去标签的小玻璃瓶,匆忙吞下三颗黑乎乎的药丸。
第二天,出现的妻子面前地朱利尔斯,依旧笑容温柔,举止文雅,无论是谈吐、用餐还是细微的肢体动作,都完美得能当礼仪课上的模范。连最注重仪表的绅士也自叹不如。
良好的教育和皇室的优雅。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睡得可好?”他用银柄的餐刀切下一小块煎嫩排,“昨晚凌晨,我还瞧见你房里亮着灯。迟睡对健康有不良影响。”
“你偷窥我了?”佩姬挑着眉毛,把沙律包沾着盘子里的酱汁匆匆咽下,这动作很粗鲁,但姑娘做起来却带着一种豪爽的俐落劲。
“不要误会。”朱利尔斯有点害羞,“无意中看到的。”
“我在思考弟弟被绑架地事情。”
“前天不是已经传来了消息,里德尔获救了,虽然被残忍地切掉了尾指。你别因此过于忧愁了。”
为他发愁?佩姬不屑地想,她说道,“绑匪地行为逻辑很古怪,我觉得挺有趣。”
“古怪?”
“绑架只出于两个目的:利益和报复。从头到尾。歹徒都没有要求一个铜角的赎金,而报复?杀掉八个保镖,与莱因施曼一族为敌,只为了砍断他地一根手指?这复的哪门子仇。俗语说雷声大,雨点小,总有古怪。”
“可能是个行事毫无理智的疯子所为。”
“神经失常的人,往往走极端,只注意眼前的快意和满足,他们对周遭的事物疑神疑鬼。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想谋害他,于是要么选择躲避,把自己藏得死死的;要么发狂,袭击他认为威胁到自己的人,歹徒动手了,又轻描淡写地放了里德尔,要知道,金雀花原以为这是场政治上的阴谋,还准备着应付所有突发状况。”
“精神失常有很多种状况,躁狂、抑郁、焦虑,还有些人更特殊,比如我知道一个病例,有个病人,平时仪表堂堂,为人严谨极了,但只要犯病,居然会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裸奔。而且事后还对发生过地事一无所知,完全没有记忆。”
“我才知道你还是个脑病专家。”
朱利尔斯含糊不清地回答,“书上偶尔读过的,觉得很奇异,所以记了下来。”
“所以,那个歹徒,就算是疯子,也是个非常特殊的疯子。”佩姬耸耸肩,“我挺想念坦丁的。”
“只要你乐意,提前结束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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