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安的手，紧紧拽着薛小兰。
“别怕，小兰，我在呢！不怕，咱闺女要是敢欺负你，等她出来，我揍她屁股。”
薛小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婶婶说，不一定是女儿。”
“是儿子也好，也好。”
这种时候了，程安自然不会争辩。
薛小兰松了口气。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疼，不疼。
可是肚子还是越来越疼。
等江卫民拿着好吃的回来了，薛小兰也已经吃下了，生孩子还是没到时候。
程安不敢在待产房里，表现出什么，就借口去外面。
还将江卫民给喊了出去。
“老江，怎么要这么久？生孩子怎么要这么久？小兰汗都出来了，脸也白的厉害，我……”程安不敢说多余的话，就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吉利的冲撞了。
江卫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里是医院，没事的！”
“当时小嫂子生孩子，也是这么久？”程安问。
“是。”
那会儿，江卫民也没有比现在的程安，好到哪里去。
他是三个孩子，三重……不，算上产妇，是四重危险。
他差点失态跪地祈求。
“女人太不容易了，光是生孩子，就是这么大一遭痛苦。这胎生了，以后都不生了，生个啥，我都认了。”
程安大声生说着。
江卫民：“别紧张，会好起来的。”
已经是人父多年的江卫民，太了解程安的心情了。
因为即将生孩子的那位，是自己想一辈子携手的人，一丁点的伤害，对自己来说，都是没办法承受的。
偏偏生孩子这事儿上，男人又帮不上忙。
就算再心疼，也没办法感受到，为他们生儿育女的妻子，承受的痛苦。
“不行，我得进去看着。”程安道。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妈让我带了我们几个人的午饭。”
薛小兰没吃饭，赵香云他们也是。
陈五月倒是想的周到，将饭菜搅拌在一起，捏成了饭团，用报纸包着。
不过，这种时候了，谁有心情吃啊。
病房里的赵香云没吃，江卫民自己也没有吃。
现在是程安。
他其实长途跋涉，一路也是辛苦。
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吃，更别提现在。
不过程安拒绝了，“我不吃了，小兰没生，我饿着也不碍事儿，一顿半顿不吃，也饿不死。”
“那行！”
程安又去待产房，待了一阵。
等到了天黑。
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半。
医生又给做了一次检查，说是产道开够了十指，准备接生。
人很快送到了产房。
眼睁睁的看着小兰进了产房，程安直接冲了上去，差点跟着进了产房，被护士给拦住了。
“家属在外头等着。”
赵香云也劝程安，“里头的事儿，只能交给专业的医生，咱们在外头等着。”
程安只等回到走廊。
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单手紧握。
两个人也都紧张的不行。
“我那会儿，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外头，也是这样吗？”赵香云看着程安，小声问了一句江卫民。
江卫民：“比他还没出息，还狼狈。”
“啊？”
“感觉度日如年，恨不得下一秒，医生就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你和孩子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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