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好像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
往年他都是一个人过年,守着小松树。今年可能心也开了些,弄的就比较热闹。
金小哨甚至能听到点儿熟悉的声音,似乎每一个都很熟悉,但又遥不可及。
挂电话之前,她说了一句,“干爹,你还想找个人的话,也行……大川叔不会怪你的。”
以前总觉得他要跟别人好了,秦大川多惨啊。现在想来,活着的过得更好,不在了的人才会更加心安。
陶妄那头顿了顿,“臭孩子,敢安排我了?”
金小哨:“不敢不敢,我不是怕你成老头子了,行情就该不好了吗。”
陶妄:……
“我刚才转账的压岁钱,你能退回来吗?”
金小哨笑的夸张:“不能。”
—
凌晨的烟火像是漆黑夜空中的五色火蛇,窜上窜下,热闹非凡。
金小哨躺在枕头上,侧首看着窗外,她目光有些空洞,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
光火投映到在她的眼睛里,绚烂无比。
只是须臾间,又成了一片黯淡。
她转眸看向容盛,“可惜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
容盛佯装惊讶,“你还会做饭?”
金小哨嗤之以鼻,又有点自豪,“活了二十多年最擅长的就是打架和做饭了,你爱吃酸甜口对吧?我糖醋里脊糖醋鱼做的一绝。”
容盛心尖儿都跟着泛了酸,“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酸甜?”
“你说呢?”她扯唇笑。
“我想听你说。”
“喜欢你,稀罕你,纠缠你,讨好你那么多年积攒出来的经验呗。”
“金小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第一面就对你图谋不轨,甚至以后我怎么养家都想好了。”
容盛抬手拭过眼角,稳了稳,玩笑的语气道:“承蒙不弃。”
“彼此彼此。”
“那你快点好起来,我不挑嘴的,你做什么我都吃。”
“行。”
金小哨咧了咧嘴,脸色愈发的苍白,但还是挤出了一点笑,“我好不了了,对吧?”
容盛的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攥住,攥得鲜血淋漓,抽痛的他声带都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只有沉沉的无声的呜咽。
他用力吞了吞,尽量语气轻松:“会好的,我保证。”
金小哨艰难的抬手,去摸了摸他的脸,使劲儿捏了一把,其实一点痛感都没有。
“你个浓眉大眼的……也会扯谎了啊?”
容盛摇了摇头,把她手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又盖到了眼睛上。
那些隐忍的,不堪重负的情绪在此刻化成一抹冰凉,掉在了金小哨的手心儿里,随即又变得灼烫无比。
“你……”她有点慌了,“你别哭啊,我逗你呢……”
容盛一听她开口,心里面的内疚负罪感像海浪一样,重重叠叠的卷集向他,把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和坚强打的片甲不留。
“对不起金小哨,真的……非常非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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