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究抚须笑了:“老夫虽不如宰相肚子能撑船,却也没必要和你一个小姑娘执拗置气。”
我哽咽道:“先生留下吧,我以后会好好听您的话…”
林学究叹气,说他是真的要回乡,并不是因为我而离开学堂,还说会有新的先生接手他的活。
林学究很快就离开了京城,临走前林学究来盛家找过爹爹,是求爹爹办事的,既然林学究还登盛家的门,那就说明林学究离京真不是我的错。
林学究走后,很快新的先生来了。
这人我认得,就是那天在巷子口勒我脖子的男人。
此人姓俞,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稚京。
“俞稚京?”
饭桌上,我将学堂新来的先生这事和爹娘说了。
爹爹蹙着眉喃着新先生的名字,我问他是不是认识新先生,爹爹摇头。
俞稚京比我大七岁,可他早已考中进士做了官,好像因为家里的缘故,俞稚京硬是从翰林院辞官做起教书的先生。
和同窗聊起这位新先生时,大家都替俞稚京感到可惜,清贵的翰林官不做,这人是傻子吧?
我是自来熟的性子,加之我和他有过小巷子口相撞的邂逅,两人很快混熟。
我问他为何要辞官。
俞稚京好看的薄唇抿紧,我想了想,没有再追问,继续吃我的薄荷糖。
俞稚京小小地松了口气,这让我意识到这里头有很大的秘密,可他不说,我总不能撬开他的嘴巴。
虽然他比我只大七岁,但他终究是我的先生,我不能胡来,若他恼了,我回家少不得要挨娘的打。
“喏。”我将手中的薄荷糖给了他一颗,诚恳地奉上迟来的道歉:“上回撞到了夫子,学生本该第一时刻和夫子说对不住的,可学生急着要来学堂,忘了说了…”
俞稚京眉眼带笑,睫毛扑眨间在眼睑处落下一团浅浅的阴影。
是真的好看,我私心觉得俞稚京和爹爹一样,是那种很儒雅的俊美。
我红着脸低下头,手高高举着薄荷糖。
本以为俞稚京会像对待其他小姐一样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使不得,谁料他收下了。
我很开心,少女情窦初开大抵也就这么奇怪。
我开始在他的课上抻着下巴痴迷地望着他,他会冲我笑,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是他提前为我挖得坑。
他是个寻仇的厉鬼,他想毁了我。
春雪融化后的四月天,我跟一帮闺中小姐妹去大瑶山寺玩。
在那里,我看到了他。
我觉得他是故意在那等我,可我这种感觉来得太迟,我要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决计不会走向他。
可我若不走过去,我想,我以后肯定会后悔。
他是年轻的夫子,一贯克己复礼,然而对着我,他笑得很张扬,会撇杏枝替我簪花,还夸我课业扎实…
总之,我在他眼里什么都好。
就连我吃胖的小肚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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