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冷漠。因为自己没有被爱过,所以轻视那些世人间存在的爱。被忽视的人缺乏安全感,不敢相信别人,又渴望找寻到一个避风的港湾。
钟愈正沉浸在黑暗中,听到耳边有个男人的声音正在“阿愈阿愈”地呼唤,似乎是父亲。她想要拨开迷雾找寻声源,身体却不断地下沉。
脚下的土壤裂开巨大的缝隙,她来不及却步,倏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下去——
没有疼痛,她的脸颊上传来温
热的触感,带着浅淡的木香。
“小心点。”谢珹单手托着她的脸侧轻轻抬了抬,“累了就休息休息,看得这么废寝忘食,别人还以为你要考研究生呢。”
钟愈揉了揉太阳穴,“我睡着了?”
“还做噩梦了,记得吗?”
“我梦到……我爸在叫我,但我看不清他在哪。”
谢珹随手帮她理了理桌面,闻言手指一顿,嬉笑道:“其实刚才叫你的人是我。”
钟愈第一反应不是还嘴,反而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
“我以为……”她慢吞吞地开口,“你对女朋友说话会稍微有点不同。”
谢珹“啊”了一声,作思考状,然后毫不知错地继续道:“你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我就直接应下这声‘爸爸’,喊你‘乖儿子’了。”
“……谢谢。”
“没事儿,咱俩谁跟谁。”
平淡无波的日常对于适应了高强度工作的刑警们来说,是非常容易犯困的。但谢珹这人精神就很好,既能连续熬夜亢奋工作,又能细水长流享受平淡。
总而言之,他如果困了,别人睡觉没关系;他要是不困,谁也都别闲着。
叮叮在该双标纪律委员的虎视眈眈之下连打了三个呵欠,依旧努力撑着眼皮破解他满屏的网络诈骗犯信息。
相比之下梁迟煜心肠好多了,他没甩一堆任务过来,反而挪着椅子坐到叮叮旁边,兴致勃勃地问:“上次你说那失踪案,有什么进展没有?”
谢珹一听,“失踪案?什么失踪案?”
“叮叮他们家那边派出所接了个失踪者家属的报案,说是自个儿老公回了趟老家就失联了。”
没什么稀奇的,谢珹刚提起的兴趣又散了。
叮叮敲了几行代码,接话道:“第五天了,依旧没信儿。不过失踪案属于民事案件,一没尸体二没勒索信,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我也不清楚派出所那边的人查出什么了。”
钟愈听了一耳朵,好奇道,“那万一一直找不到呢?”
“失踪两年就可以宣告死亡了。”谢珹对于接她的话倒是很积极,“受理之后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这人会受到侵害,一般不太会查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最亲近的家人都不知道人去了哪儿,让不相识的警方怎么给你找?警方能提供的帮助还没亲戚朋友大。如果每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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