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九章:青牛久已辞辕轭_洛阳女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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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却在崖顶忽长吸了一口气凝声成束道:“祖姑婆你不在宫中也不在苦竹庵里访贫度苦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轻轻一叹:“你又何必这样?你这样是逼着我要杀三个人了。”

  他一向不轻易杀人但要杀就要杀得彻底。他情知以祖姑婆之能其实倒并不算精通什么技击之道且年老力衰如只论力搏倒无足为虑。但她多年身体力行所得“慈航愿力”的修为也厚。她是修道之人那“苦海慈航”本为攻心之术又不以“攻”字为念本无胜负之心却正是自己于这世上不多却颇有顾忌的一脉“愿力”**了。

  这“愿力”**对于一般凡夫俗子只怕反不起什么作用只要一个寻常武人祖姑婆年轻时虽精擅惑心之术若她弃之不用那寻常武人都可以将她轻易打倒杀之的。但对于当世已破技击之道最后一层迷障的高手如俞九阙而言那“愿力”**却就不那么简单了。因为他不可能如寻常之辈视之如不见。这就是高手的苦处:他们料敌机先谋思极深见微知著却心魔最盛。只要自己不查之下为它‘愿力’一浸心脉纵杀得了祖姑婆此后一生一世必受那浸入自己心脉根底处慈悲之念的永世煎熬。因为那已不是一般的制心之术而是——“信念”。

  俞九阙抬起头长吸了一口气——信念……

  俞九阙此生所遇高手何止百数所击破的或大或小的信念又何止百数?但他心底徘徊犹疑祖姑婆所持之信念已不只是一信念而是愿力那是根植于天地之初的让自己虽一向颇为怀疑却终不敢视之如虚幻的一点最本初的慈悲愿力。击杀它就不免如同击杀所有生命。俞九阙一低头想迫得祖姑婆知难而退。他心法已动韩锷一抬头只见一蓬黑影当空从百丈崖头直欲压下来如同九城九阙九门九阍就那么黑压压、丰沛沛地压了下来。

  他知俞九阙与祖姑婆的对决已决不是寻常江湖中人物的技击之争那是他还所未能参达的“道”“意”之争。这就是师傅所云的习于技击之术者最后都会面临的“道”之战吗?却有一种血勇从他身体里升起那黑压压而下的肃杀之意在他看来也不那么可怕了。——怕什么?他感觉得到无论如何的黑云压城他骨子里的那股血是热的他与小计两个相互抱持的身体是热的而这生命也是热的!

  余小计并不能象韩锷感受到的那么多可他也感到这百丈相隔的崖上崖下似乎斗起争执。高崖之上罡风正肃那是一种肃杀之极的境界在那里没有仁慈没有生命只有天地无言、四时潜行、万物苟苟、生杀予夺。当真如同天地间所有的灾难、狂暴肃杀一时突起万民涂炭而那苍天又何尝在乎?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是此时才感到锷哥与那俞九阙之间的差距的。那并不是可以道里计的那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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